秦月：“你说恩赐和苦难是灵气的蜕变？可是这听起来太玄乎了。”
卫央抿了一口茶，“玄乎？灵气的奥秘很深很深，目前天监司所做的研究，也就是一点皮毛而已，未来要探索的路，还很长很长。”
秦月坐直身子，“那你的意思是，目前怪物没有出手袭击，我们也完全不用着急，是因为灵气迟早会驱使它动手？”
“对，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，所以你放心吧，那怪物迟早还会出手的，到时候，我们就可以借机把它给抓住！”
两人结束了对话，卫央去补觉了，熬了个通宵，又扯了一通，此时的他，早已困得不行。
秦月走出帐篷，迎着晨风吹了一阵，内心颇为不平静。
她静静走着，
一步，
两步
几步之后，她的后背已经不知不觉被冷汗浸湿。
不对劲！
很不对劲！
这卫央在扯什么？
她也是司宸，理论上，她的权限和卫央是一样的，她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些东西？
所有人体内都有灵气？
灵气的蜕变？
怪物是为了掠夺灵气而杀人？
怪物的行为本质上是灵气的行为？
这些理论，听起来宏大而严密，仿佛能解释一切。
但秦月在自己的脑海中，飞速地检索着过去十年，在天监司总部，翻阅过的机密卷宗。
没有！
一条都没有！
虽然有些对灵气的研究，但也只是浅尝辄止，根本不象卫央说的那样！
卫央他
从头到尾都在胡说八道！
一股冰冷的、彻骨的寒意，从秦月的尾椎骨，直冲天灵盖！
他为什么要这么做？
为什么要编造这么一套看起来天衣无缝，实则根本经不起推敲的“理论”，来欺骗自己？
自己明明和他是一伙的，就算不说是推心置腹的朋友，那也算得上是利益相关的盟友。
他用这套谎言，让自己相信了“等下去”是正确的。
而“等”，真的正确吗？
秦月目光一凝，他在拖延时间！
这是为什么？
秦月绞尽脑汁，不断回想着卫央的点点滴滴。
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的？
难道是
昨晚？
昨晚从表面来看，怪物一直都没有来，卫央他们五人作为诱饵，白白浪费了一夜。
但有没有一种可能？
秦月的呼吸急促起来，但思想却又不得不朝着那个方向偏转。
那怪物其实“来了”？
这个念头，象一道闪光，在她脑海中闪过。
不可能！
她昨夜，就守在帐篷外不远处，将所有的感知都提升到了极限。如果有任何东西靠近，她不可能毫无察觉！
但
如果那怪物，来的方式，根本不是物理上的“靠近”呢？
而在这次与怪物“接触”后，卫央就变得奇怪起来。
她不敢继续往下想，回头看了看卫央的帐篷，有心想走回去看看，但又硬生生停下了自己的念头。
现在回去没有任何意义，不如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。
昨夜是五个人呆在一顶帐篷，除了卫央，还有江辰和另外三名士兵。
秦月平复了一下心情，决定去看看那三名士兵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