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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搂着贝丽的肩膀,两人并排坐在医院手术室外的长椅上。
贝丽穿着纽约警察的制服,刚下班就匆匆赶了过来,没来得及休息。她疲惫地靠在布鲁怀里,闭着眼睛打盹。
布鲁一手搂着她,另一只手从贝丽的上衣口袋里,抽出一支圆珠笔,开始“啪嗒、啪嗒”地反复按动笔帽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等待的时间实在太长,他有些无所事事。
贝丽被按笔的声音吵醒,她迷迷糊糊地抢回圆珠笔,重新塞回口袋,然后又缩回布鲁怀里,双手环抱住他的腰,继续打盹。
艾米坐在布鲁旁边的椅子上,仰头看着天花板,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。
尼克显得格外焦急,他整个人趴在手术室的门上,使劲想从门缝往里看。但剖腹产手术和自然分娩不同,即使是伴侣也不能进入手术室陪同。
布鲁偏过头,看到正在打呵欠的艾米,他伸出手,在艾米的嘴巴上捂了两下。
艾米的呵欠被打断,发出“呃呃呃”的怪声。
呵欠被硬生生憋了回去,艾米眼泪都流出来了,她没好气地抓住布鲁的手,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布鲁笑着捏住她的腮帮子。艾米挣扎着摆脱他,气鼓鼓地站起来,坐到隔了一个位置的椅子上,离布鲁远远的。
布鲁又开始无聊地左顾右盼,这时他看到走廊尽头,穿着灰色西装、手捧一束鲜花的麦尔斯正晃晃悠悠地走过来。
麦尔斯走到他们面前,先和艾米碰了碰拳打招呼:“嘿,小白毛。”
艾米也和他碰了碰拳:“嗨,麦尔斯。”
麦尔斯又转向布鲁,用他那标志性的街头方式打招呼:“what&039;s up, y dog?”
布鲁抬手和他碰了碰:“嗨,麦尔斯。”
麦尔斯看了看靠在布鲁怀里睡着的贝丽,压低声音问道:“她这是下了夜班就直接过来了?”
布鲁轻轻点了点头,发出一个肯定的鼻音:“恩哼。”
麦尔斯的目光又转向正扒在手术室门上,扭着身子拼命想从门缝往里看的尼克。
他拿着花走过去,也学着尼克的样子,把光头凑到门缝边,一边看一边说:“这什么也看不到啊,dan!你到底在看什么呢?”
尼克不耐烦地把麦尔斯的光头推开,自己继续扒住门缝,语气带着激动和期待:“我在等,等我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声哭声!”
麦尔斯让开位置,有点哭笑不得地说:“老兄,你到底知不知道,声音是靠听的,不是靠看的。你象我一样站在这儿,也能听到声音的,没必要把脸挤在门上。”
尼克头也不回地说:“闭嘴吧你!那是我儿子,又不是你的,你当然不着急。”
麦尔斯笑着摇了摇头,把手里的那束花递给尼克:“拿着,拿着。你连一束花都没准备吗?你老婆在里面拼命,你连花都不买一束来表达感谢?”
尼克拿着花,说道:“谢谢,麦尔斯。”
麦尔斯耸了耸肩,走到长椅旁,在艾米和布鲁中间的空位上坐了下来。
他左右看了看,忍不住好奇地问道:“真奇怪,小白毛,你不是总粘着你老大吗?怎么今天还给我留了个空位,刚好在你俩中间?”
艾米皱了皱鼻子,没有解释。
麦尔斯又转向布鲁,换了个话题:“上次那个委托的钱我收到了。那么一大笔现金,你是怎么把它洗白的?”
布鲁看了他一眼:“商业机密。怎么,你也有钱需要处理?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,收你四成手续费。”
麦尔斯夸张地叫道:“dan!这么黑?”
布鲁不以为意:“市场行情是五成半。”
麦尔斯连连摇头:“算了,我不需要。手续费太黑了,我情愿一百块一百块地慢慢花出去。”
布鲁点点头,抓住他话里的信息:“所以,你真的有一大笔不太合法的钱?”
麦尔斯被问住了,一时语塞:“额……这个……”
就在这时,手术室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。
麦尔斯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快步走到手术室门口,好奇地往里张望。
艾米也站起身走了过去。
布鲁轻轻拍了拍怀里贝丽的肩膀,贝丽揉了揉眼睛,醒了过来。
一个新的生命,诞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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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手里拿着一瓶冰镇的纯净水,慢慢地喝着,看着电视屏幕。
艾米穿着睡衣和短裤,盘着腿坐在布鲁身边,身体轻轻地挨着他,也安静地看着电视。
贝丽正在楼上卧室里睡觉。
她在医院看完尼克刚出生的儿子后,情绪非常激动,整个人都累垮了,在回家的车上就睡着了。是布鲁把她抱上楼,帮她脱掉外衣,然后塞进被窝里的。
电视里正在播放《菜鸟老警》。
这部剧确实有纪录片的真实感,但依然能看出表演的痕迹,剧中出现的纽约警局警员都只是配角,真正的主角都是职业演员。
总的来说,这是一种情景还原式的电视剧制作模式:由职业演员扮演内核角色,带领真正的警员,在镜头前重新演绎,他们曾经亲身经历过的真实案件。
艾米虽然眼睛看着电视屏幕,但她的注意力却完全在身边的布鲁身上。
她时不时地用眼角的馀光,偷偷瞄向布鲁的侧脸,然后身体极其轻微、一点一点,象一只猫,慢慢地往布鲁身边挪动。
她每挪动一小点距离,就快速地瞥一眼布鲁,观察他有没有察觉;然后,再悄悄地挪动一点点,再偷偷看一眼。
就在她的肩膀,快要挨到布鲁的手臂时,餐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。
布鲁闻声转过头,看向餐桌的方向,随即站起身走了过去。
艾米看着布鲁起身离开,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,身体向后靠回沙发背,转过头,看着布鲁接起电话:“喂,哪位?”
客厅里,电视的声音依然在播放,但刚才那种微妙的温暖氛围,被这电话打破了。